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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tle novel wrote with Claude-2-100K & DALL-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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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刚刚开始
第一章
那是我逃亡的第三天夜晚。浑身酸痛,四肢乏力,我勉强驱使着忠诚的坐骑,来到了父亲的封地科林斯城堡门前。
“站住,你是谁!”夜晚值勤的士兵举起火把,警惕地喝问。我刚想开口,士兵们便重重地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天哪!你——你是威尼斯人吗?!”
我这才注意到,逃亡在外的这几天,满身泥泞的旅行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蓬乱不堪,满脸胡茬,与我平日里的体面形象截然不同。更要命的是,我还穿着路上从一个威尼斯商人那里换来的衣服!
“等等朋友,是我,我是莫里亚总督的儿子约安!”我急忙解释道。士兵们这才认出我来,请我进了城堡大厅。
我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开始讲述我离开君士坦丁堡以来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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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来到君士坦丁堡西北部的军事城镇阿德里安堡,这里的贵族对皇城的陷落还一无所知。尽管已深夜,主城堡上仍灯火通明,因为贵族们正在举办一场占星术之夜的宴会。
我见城门紧闭,只得在外面高声呼喊,请求见领主一面。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仆从才不耐烦地过来,说今晚有重要宴会,让我明日再来。
我急切地说:“情况紧急,君士坦丁堡已被围攻多日!请你禀报领主,请求立即调兵支援。”
那仆从狐疑地看着我异域的装束,但还是进去通传了我的话。
片刻后,领主竟亲自走了出来。他穿着华丽的宴会袍服,脸上带笑,丝毫没有被我的话惊扰到。
“年轻人,今晚上罗莎小姐的占星术预见帝国国运永续长昌,你何必操这等无谓之心呢?”他打量我褴褛的衣着,饶有兴味地说。
我急切地说:“形势危急,请立即调兵支援皇城!”
领主哂笑道:“威尼斯人注定无法领会占星术的奥秘。既然星象已见好兆,我何必操劳大军前去呢?”
说着他让他的仆从给我几个钱币:“去吧年轻人,让士兵们睡个好觉,明早再启程也不迟。”
我无言以对,只得离去。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贵族看见我的威尼斯服饰,大喝一声:“威尼斯贼人,休想夺我们的财富!”他拿起一个空盘子就向我砸来。
我躲闪不及,额头被砸出血迹。这下整个宴会乱成一团,领主不得不赶紧召来士兵维持秩序,我才得以逃离这场混乱。
科林斯的士兵们听后都大为光火,坚持要立刻率军讨伐这些昏庸的贵族。我不得不耐心地劝说他们,称我的任务是请求援军而不是讨伐叛乱。 士兵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打消了出兵的念头。然而我看得出,他们对东罗马境内的腐朽现状已经颇有微词。 这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我自己对这一切还没有完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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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从皇帝与威尼斯签订协议,东罗马帝国的海军实力便日渐衰落。先前的军港塞萨洛尼基,如今已经破败不堪,码头上被废弃的军舰无人问津。
我骑马赶到塞萨洛尼基,在港口找到一艘前往目的地的威尼斯帆船。就在水手们终于提起帆准备离岸的时候,岸上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大喊:
“伙计,真为你们威尼斯人感到羡慕!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这些被抛弃的东罗马军舰上钻研造船技艺,现在我有能力建造出全世界最坚固、最宽敞、速度最快的战舰!我为自己取得的这项成就感到无比自豪!”
那人神色激动,语速极快地继续喊道:
“我永远不会效忠威尼斯或敌对势力,但是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把我的这项发明告诉你们。这是一种划桨的新方法,为每位水手添加一个可调节的座椅,让他们可以在站立和坐下之间自由切换,这样即使减少船员人数,仍能保持更快的航速……”
“去告诉你们的威尼斯族人吧!只有你们才配拥有这项可以改变海上力量平衡的技术!”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我的身份,船已远离港口。 这项能大幅提高航速的划桨新法若落入威尼斯敌对势力之手,对东罗马帝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我绝望地望着港口的景象消失在海天交际线,为未能阻止帝国重要技术泄密而深感遗憾。
我的这番叙述更加激起了科林斯士兵的义愤。“我们怎能容忍敌人窃取神圣的帝国技术!这已经是叛国的行为!” 士兵长愤怒地说。众人争先恐后地请命要去讨伐那位通敌的木工。我连忙呼吁他们保持冷静。“我们的任务是请求援军,不能擅自发动攻击。”我严肃地说。士兵们这才不情愿地按捺下怒火,然而他们的眼中已燃起复仇的火光。 我看着士兵们孤注一掷的热情,心中五味杂陈。臣民对君主忠心耿耿是美德,然而过度的狂热却会导致什么后果?我还在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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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离开塞萨洛尼基后,我来到了雅典这座古老的城市。多年前我曾在这里求学,对这片历史灿烂的土地倍感亲切。然而现今的雅典已非我记忆中的热闹景象。街道两旁破败的石柱和荒废的市集,显露出这座城市早已失去往日的荣光。这是一条峻峭崎岖的山道,我已行走了两天一夜,口袋里的钱财早已花光。饥肠辘辘之时,我看到路边有一个农民的住所,决定去请求一些食物充饥。
我敲响了木门,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开了门,警惕地打量着我异乡人的装束。
“先生,求你分我一些食物充饥,我已饿了两天!” 我哀求道。
他冷笑一声:“看来我们都一样贫困!难不成你这威尼斯商人,还会比我这个佃农更穷吗?”
我还来不及解释,他已经自顾自地讲起来:“我们这些农民,为躲避皇城的苛捐杂税,只得卖掉祖传的土地,给本地贵族打工度日。都到了耳根子都要扯碎才能填饱肚子的地步,哪还有多余的食物分你们这些过路人?”
他愤怒地一脚踹向脚下的土壤:“看,这就是我现在唯一的‘口粮’了!”
我听他言辞激烈,心中也起了愤懑。然而想到自己的出身,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转身离去,任凭饥饿继续折磨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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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我长时间的讲述后,士兵们都聚精会神地听完了我周详的见闻报告。我本以为他们会对当前的困境有更深刻的认识,但出乎意料的是,众人的热情丝毫未减,还是一心一意要启程去援救遥远的皇城。
我明白他们的热切来自对皇帝至高无上的忠诚,但经过旅途的所见所闻,我已经深刻意识到形势的严峻。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已是定局,继续援军只会造成更大的牺牲。
于是我试图向士兵们详细解释我的判断,希望他们放弃这个盲目的计划。我建议所有人都应先休整生息,集中全力加固本地的防线,这对国家来说才是明智之举。
然而我的这番话立刻惹恼了众人。他们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大声斥责我“怎么能在皇命有灵的关头还考虑自己的休息”。更有甚者直接拔出佩剑向我逼近,眼中满是怒火。
我惊觉自己的建议被他们视为对皇命的亵渎和对皇帝的不忠。来不及进一步解释,愤怒的士兵们已经将我牢牢制住,拖向阴森的地牢。他们用粗糙的铁链牢牢绑住我的四肢,仿佛要将我和冰冷的石壁融为一体。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奸细,我们现在就要你好好思过!”士兵长的命令在牢房中回荡。我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对我心存极大怀疑,我再无可能说服他们。稠密的黑暗向我压来,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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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投入大牢后,我躺在黑暗中,脑海里不断回响士兵们对皇城危难的焦虑与盲目热情。我知道他们出于最纯粹的忠诚,但我明白那已无济于事。
我的思绪飘回多年前。 每日眺望金角湾时,我为那高高在上的圣索菲亚穹顶而自豪。直到逐渐明白,这荣光只是建立在掠夺与剥削上的虚妄。我也想起对骑士精神热血沸腾的岁月。我曾经痛恨那些被称为强盗和叛乱的穷人,并为击败他们而自豪。直到逐渐发现,他们不过是被迫反抗的农奴和失地农民,我的正义不过来自无知。最令我醒悟的,是船匠传授给我的划桨新法。他用毕生心血练就这项本可以改变海力的技艺,却因为东罗马海军的衰败而无处施展。我本可以设法保护他的心血,但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流入威尼斯人之手。这成为我此生最深的遗憾。
种种往事在我脑海中翻滚,我终于看清这个帝国积弱的根源——暴君的腐朽、贵族的昏庸、对人才的漠视。我从盲目中解脱,知道我们需要一个崭新的秩序。
我曾经多么崇敬皇帝,认为他具有神授的威严。现在我看清他们的庸碌与腐化。神权不过是镀金的外衣,掩盖暴政的真面目。我浪费太多时间追逐虚幻的荣耀。现在,我终于理解人民的痛苦和呐喊。我们需要扫除久积的弊病,打造一个自由平等的新秩序。
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正是东罗马重生的唯一道路。 即使我已无力回天,但我会带着这信念,迎接最终的审判。
在黑暗中,我坚定了重建家国的决心。这一次,我听到了历史的召唤。
就在这时,牢门打开了。光明刺入我的眼帘,士兵忧伤的脸出现在门后。
“先生,君士坦丁堡已经陷落了。”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紧紧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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