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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期的头几年我的表现都很低调。我的目标是像《周六夜现场》里的那些路人观众一样,看似好像从没在画面中出现过,但每当节目结束的时候总会出现在舞台微笑着鼓掌。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谦虚。像大多数少年一样,我也曾立志要成为人中龙凤。但在一个迎新趴的时候意识到这有点难。当我的好朋友亚伦和我进入会场时,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家伙瞅了我们一眼,然后把嘴边的百威啤酒挪开,用一种比旁边音响发出的嘟嘟声还要高的分贝吼道:"你们这些临时工在这里干嘛?" 他脸上露出的那种实诚的困惑,就像是看到个猴子在超市门口开铲车。
我很快意识到,在洛马角中学的2500个学生中,分为受欢迎的人,不受欢迎的人,还有其他人。尽管我只上了几个星期的中学,我已经认为当个"其他人"也是挺好的。也许,那些参加聚会的受欢迎的人只是去打个手枪而已,但至少我不会再被灵魂拷问了。想成为一个"其他人",关键是得尽可能的保持低调。我每天和一小撮朋友在英语楼的休息室吃午餐,而那些比较酷的会在院子里吃,书呆子们则去剧院楼里吃。我是个好学生,但又还没好到能引起人注意,我在课堂上很少发言,以至于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的历史老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能否大声且流利的讲英语,就像其他人对外国人说话那样。尽管我在棒球队里面算是个不错的投球手,但我的同学很少关注中学棒球队,也很少去参加。每当周末来临,我不是去参加聚会,而是叫上亚伦和其他几个好友,点个披萨,一起看80年代的电影。在初三之前,我都还没约过会和吻过女孩子。那些大点的受欢迎的同学都不怎么搭理我,这种情况在我权衡之后也是乐于接受的。
对我这种可怜的社交生活感到不满的是我父亲。"你们两个盯着那台电视,好像要把它弄坏似的,"他跟我和亚伦说道,当时是一个周5晚上我和他正在看着《虎胆龙威》。
"额。。。我们不会的,"我弱弱地答道。
"我谢谢你哦,老大,"他说完走向电视旁边的桃木色橱柜,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旁威士忌酒。"我不是很想说你们俩,但出门玩一下,喝点酒,泡个妹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的事。"然后他回卧室去了。
我把另一块披萨塞进嘴里,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里头的布鲁斯威利身上,他正在从脚上拔出一块碎玻璃。
"你爸说的对。我们得去参加聚会,"亚伦说。
"我们没有被邀请,"我说完,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高。
我们为这事争论过很多次。自从那次尴尬的聚会之后,亚伦和我在三年级之前都没参加过任何聚会。每当亚伦想拉我去聚会或者舞会的时候,都好像有个信号在我脑海中闪过,"从上次被羞辱至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我还是坚持己见。我看过很多不受欢迎的书呆子冒险进入社交场合后发生的事。有人整张脸都被记号笔画满了老二。有人在体育课时被泼油漆。因为这些都没发生在我身上,我告诉我自己,保持现状也挺好。
确实,我低调的有点过分,当我年满16岁有资格去考驾照时,也是我父母逼我去预约考试。这不像其他的少年们,早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然后可以开着车去轰趴,或者把车开到小树林来个车震。我对驾照的预期有所不同。我家离学校不到一里路,和朋友家的距离更近。到哪我只要步行就够了,拿驾照对我来说或只是没什么必要,拿了还得应付蛋疼的税收问题。
不过,在我父母的坚持下,我在黄页里找到一家附近的驾校,每周上一节两小时的课,上六周。我的教练是个剃光头的中年瘦子,总是因为晒伤而脱皮,身上散发着大麻的味道,就像他是用大麻做的一样。教练车是一部80年代中期的日产,在副驾的位置上也有个刹车。他经常无缘无故的开玩笑般踩下刹车,然后喘气笑道:"你以为你在开车,我一猜刹车你就傻逼了。"有一节课,他叫我把他送到一个朋友家,然后消失在里面半个多小时。当他出现的时候他嗨到连回驾校的路都不认得了。我们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开了40多分钟,期间他告诉我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证明人类和海狮可以在沙滩上共存。而他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在海狮面前吃掉一堆鱼,然后它们就知道我们也是喜欢吃鱼的了。
话说回来,我还是在驾校里面有学到驾驶知识的。所以我决定去考试,在10月上旬一个阴天的周六早上,我坐在我爸的那辆1986年产的奥尔兹莫比尔牌汽车上,前往克莱蒙的车管所。
"开心吗?"我爸问道。
"嗯,我觉得。"
"你觉得?这是你独立的开始。你拿到驾照,你就可以开上这辆车,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只要你想。"
"我没有驾照也可以这么做,"我说。
"那不行,那叫无证驾驶。"
"嗯,确切的说,会开走你的车不回来的事,只会发生在《侠盗猎车》里,"我说。
"好吧,我们到车管所之前都闭嘴先。"
几分钟后,我们在一栋单层的政府建筑前停好车,这儿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就像大多数明感的美国人一样,我爸很讨厌车管所,我们进入大厅后发现里面坐满了汗流浃背的,疲倦的,不耐烦的人,我爸开始不安地把重心从两只脚之间切换并咬着指甲。
"看这烂地方。每个人闻着像狗屎一样,站那就像一群俄罗斯人等着被发放一条面包。我他妈的在这干嘛?是你要考试。"说完他从出口离开。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看报纸去了。
排了几分钟队之后,一个肥的不行的接待员递给我个号码。我坐在等候区,那坐满了青年还有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老的人。30分钟后我被叫号了。
当我回到管理员的桌前,接待我的是一个四十好几,皮肤黝黑,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韩国人。
"哈尔彭,贾斯丁?"他从读卡器里念到。
"我觉得叫贾斯丁,哈尔彭更好,"我开玩笑说。
他盯着我沉默了几秒。"这来,"他说,然后走出几个门来到停车场。
当他走进车子的时候我紧张了起来。我以前没紧张过,但在我爸这部老破车上而他又不在的情况,让我开始想象我一个人开到其他地方时有多兴奋。我可以开去看电影,开去学校,甚至去约会...那个约会就是打手枪的地方而已。这些可能的机会不停地在我脑海中闪过,使我不能集中精力在考官身上,他不停地用高鼻音朝我使唤。我使劲得抓着方向盘,指关节都陷进去了,每次他给我一个方向,我都会重复说一遍,就像是在讲相声捧他的哏一样。
"左转,"他说。
"左转?"
"是的。左转。"
"左转。"
"别这么搞,"他厉声道。
当我要并入高速路时,考试最糟的时刻来了。我惊慌地把车往那边挪去,时速只有25里。"加速并线!"考官吼道。"搞锤子,加速并线呀。"我预感考试要挂,当我把车停到车管所的停车场时这个预感成真了,考官只说了几个字:"你挂了。"
他走出车子后哐的一声关上门。我有点囧,所有关于我拿到驾照后的美好想象化为泡影,我又开始觉得那个驾照对我来说屁用也没有。毕竟,我又不用驾照去吃披萨和开电视。
"小事,"我在停车场跟我爸说。"说真的,我真不在意。我下次再考就是了。"
"儿子,你是唯一个我见过的对驾照考挂还觉得没事的16岁人。你认为这说明了什么?"
"我是明智的。"
"并不是这样的,"他摇摇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告诉朋友驾照考挂的事,这是个蛋疼的话题。
那个星期五,我坐在亚伦旁边,在第一节英语课还没开始前我们在互相抄答案,这时一个影子出现在我桌子上。我抬头发现是一个叫爱德华多的同学站我边上。我跟爱德华多说话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但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又高又瘦,留着大背油头,看起来就像刚从游泳池出来。他也是我们整个十一年纪里面唯一一个留着真胡子的人。我们这些发育到有面毛的人,长出的都是那种看着跟儿童性骚扰有关的纤细胡须。但爱德华多的看着像个大扫把,还有点吓人。他站这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你想抄我的作业吗?"我问完把作业递给他。
"啥?操。我早就做完了。你是有种族歧视吧,傻帽。"他说。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
"你知道我的表妹珍妮吗?"爱德华多打断我。
"哪个珍妮?"我问。学校里面有很多个叫珍妮的,我想确保这次对话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
"珍妮 吉米尼兹。她跟你在一个演讲课里面,傻帽。"
"珍妮 吉米尼兹是你表妹?"我很惊讶。珍妮很可爱,也没有长面毛。
"我是墨西哥人。所有人都是我的表亲。"
"哈!这下是谁种族歧视了..." 爱德华多面无表情,我闭上了嘴。"是的,我认识她,她不错。"我补充了一下。
"她喜欢你这个傻逼。"他说。
说完,爱德华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带木柄的小梳子,端正的梳了两下他的胡子,然后一边走回座位一边把梳子放回口袋。
"你该约珍妮去同学会,"亚伦看爱德华多走了足够远后说。
"额,嗯。我不去同学会,"我说。
我整个中学时期都没跳过舞。我身高六英尺一百二十多磅。跳起舞来会像是个螳螂在火中祈祷。另外,同学会的那个周5我有安排了,我会叫亚伦过来一起看铁血战士I和II。
"好吧,如果你约她,你们可以来和我一起去约会,"亚伦说。
"什么?"我不敢相信。"你同学会的时候有约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数学课的时候我约了米雪儿波特。她说没问题。"
"我连你喜欢米雪儿波特都不知道。"
"我告诉过你她不错,还跟你说她胸很大,"他说。
"老铁,告诉我她不错和胸很大与约去跳舞不告诉我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我反驳道。
"你有毛病吧?你难道不替我感到高兴吗?"他问。
亚伦说得对。我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我感觉很气和被背叛的感觉。他的社交进展很快以至于我感觉压力很没面子。现在,在同学会晚会时期宅家里看电影让我感觉自己很失败。我得行动起来。
"好吧。我会约珍妮去跳舞,"我大概是于一种迄今为止最不自信的口气说道。
"嗯,她如果答应了,你们可以坐我车一起去,"亚伦说。
"我才不想搭你妈的小货车去约会呢,兄弟。"
"两秒前你连去都不想去呢!我只想方便你一下,你连驾照都没有,傻屌。"
"我会考到驾照的。还有,我上周考驾照挂了,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应该告诉你,而不是像你灌输一些东西。"我激动地说。
那天我走回家后才发觉,我给自己设了两个艰巨的任务,在接下来的3个星期内我得:第一次约女孩子去跳舞以及考到驾照。我决定先从简单的那个任务入手:考驾照。我还不知道的是,我爸给我这个任务加了很多难度。
那天3:30左右,我进门发现他提前回家了,他穿着那条"动感"运动裤,这通常是他想在后院打猎或者在屋内搞一些力量型运动时才穿的。他其他衣服一样,裤子颜色也是灰色的,两侧有蓝黄相间的条纹,脚踝处有弹力带,大概是出于空气动力学的考虑吧。我走进卧室,他俯视着我。
"你将学会怎样开车了,接下来是我教你的时候了。"他说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开始冒出来了。
我爸把教学搞的像打架一样。他把学生当成对手,一次只给一丁点的信息,然后再给一丁点,直到他们毫无头绪为止。一旦开打之后,你还不能弃权。他让我放下背包随他去开老哥的那辆GMC货车。他打开副驾的门,像极了一个路怒司机,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车子瞬间驶进了街道。
当他挂到二挡时,我才不安地意识到:"这是手动挡的,"我说。
"竟然被你发现了。"
"但我不会开手动挡的。我学的是自动挡,"我说完,他猛地挂了个挡。
"你记得那年你6,7岁的时候我们去内奥米阿姨家的事吗?我们去那个很多跳水板的泳池,你想从那跳下去但是你怂了?"
"记得。"
"你还记得我怎么做的吗?"
"记得。你把我搬到最高的跳水台上,抓住我的泳裤把我提起来,然后把我丢进泳池。"
"当时丢你就像丢土豆一样,"他仿佛打开了记忆的窗口咯咯地笑着。
"你有什么高见?"我说。
"那之后你就走火了一样,把每个跳板都跳了一遍。你跟我学好手动挡,再去那穿着实验室服装的傻逼那考自动挡就不会再挂第二遍了。有没道理?"
"没有"。
"真的是傻,"他说。
我们在一家电路城的停车场停了下来,他把钥匙取了下来然后和我换了个位置。他快速的给我讲解了一下档位,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朝我吼着各种数字,试图这样来教会我开手动挡。"三挡!四挡!六档!这车没有六档!集中精力!退回三挡!"然而,我连车子都还没启动。
接下来两个星期的每一天,我爸每天早上都6点去上班,这样他就可以早点下班回家了,然后在日落之前给我上一节驾驶课。每次课开始之前他都会讲一下当天的主题。比如:车子是一个谋杀凶器;用你的权威证明你的存在;还有我最爱的:你妈快失血过多快不行了。
那次是一天傍晚我把车停在路边。"如果这事情发生了,你得10分钟之内穿过镇子而且不能违法,你...能...做到吗?"他一边说一遍挑了挑眉毛。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打911报警。"
"不错。做的对。但这次先按我的意思做,好不?"
"好吧,但这种驾驶模式可不是我考试要考的内容。"
"没错。但我不是教你通过考试,我是教你如何开车。开车不是你脱了裤子在树林里散步。现在,我要你10分钟之内从这开到克莱蒙。遵守交规。"
"克莱蒙离这有10里路,我不--"
"倒计时三,二,一!"他看着表吼道。
"爸。这不是一个对我有帮助的课程。"
"9分59秒,9分58秒,9分57秒,时间正在流逝,快快快快快!"我挂倒档退车,然后回到一档,使劲给了一脚油门,他才停止嚷嚷了。
我从邻居家旁边的小路开过,上了往克莱蒙方向的北五高速路。就像《电锯惊魂》里面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小丑脸精神病一样,我爸开始向我介绍游戏规则:我不能超速,要能准时到达,遇到黄灯的时候我必须加速,遇到红灯的时候我得迅速决定是否等还是换一条道。我爸还会时不时的大声告诉我还剩下多长时间,并伴随着一个我开快车的新的假想情况。
"6分30秒!你肾结石发作了,疼的快不行了!"我踩下油门冲过黄灯时他喊道。
我能感觉到额头上滑落的汗珠以及剧烈的心跳。
"3分钟!你老婆的车在一个坏邻居那抛锚了,她很害怕,担心自己被性侵!"
"打住!你这是在帮倒忙,"我朝他吼了回去,此时我正穿梭着网克莱蒙的高速路口驶去。我在出口附近超过一辆拖车,飞快地冲下出口坡道。我沿着多山的巴波亚大街开着,马上就到克莱蒙了。时间还剩下大约1分钟。我离胜利之间只隔着半山腰的一个红绿灯,此刻它还是绿灯,但我隔着三百码远。我等着它变黄灯,但到一百码的时候依然是绿灯。我担心快到的时候变成黄灯,所以把车速降了下来。
"你在干嘛?是绿灯,"我爸指着绿灯说。
"我知道,但我感觉马上要黄灯了,"我边说边擦了一下眼上的汗。
"但并没有。你几乎快到了。快点快点。"
我踩下油门,但同时黄灯也来了。我很慌,说服自己不能安全的冲过去了,但确没有及时松油门。我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就这么呆在那,脚还一直踩着油门。在灯变为红色的同时我们冲过了十字路,迎面而来的是一辆尼桑掀背车。我爸伸出手抓住方向盘,使劲得往他那边拉去,车子猛地往右一拐及时的躲过了这场相撞。
"你竟然抢我方向盘,你竟然抢我方向盘,"我哆嗦着,像个疯子,车子已经被停在了路边。
"你啥也没做,那只好我来做点什么了,"他说。
我用T恤把脸擦干。"对不起,对不起,"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尴尬。
"没事,"他说。
在上了两周我爸的驾驶课之后,我感觉已经准备好再去考驾照了,尽管在一次模拟我4岁的孩子大出血需要及时送到医院的场景中我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我安排好了第二次考试,这一次我感觉一定可以考到驾照,我爸这么与严苛的教我搞的我忘记了我的最终目标只是开车去舞会而已。舞会还剩下一周时间,我意识到我得开始准备我目标的第二部分了:约人。
爱德华多说过她的表妹喜欢我,但他同时也说过他去过木工工厂然后搞一把木刀好捅死我这混蛋。我觉得珍妮还是很可爱的,但我从来没有约过女孩子,在被拒接,和因为不尊重爱德华多而被粗制滥造的木刀捅的威胁之间我摇摆不定。我决定先在周一午餐的时候和亚伦聊一下。
"他后面压根没去搞那样一把刀。他整了个喂鸟器,"亚伦狼吞虎咽班啃完了一个三明治后说道。
"我依然不相信他,"我说。
"你尽管和珍妮谈。看准时机然后问她。"
"但她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就不想问她了。这得怎么判断?靠眼神交流之类的吗?"
"兄弟。我每天都和你吃午餐每周还打十次手枪。我他妈哪知道怎么整。问她就是了。"
那天下午,我走进公开演讲课的教室,坐在珍妮后边,等着合适的时机。我不知道合适的时机什么时候会出现,而且显然,这种时机也从来没出现过。说实话,我对约她后她的回应感到非常紧张,导致我都不能和她好好的谈论课堂上相关的东西。期间我们拆分成不同的组来辩论毒品是否应该合法化。当珍妮要我发言的时候,我说,"我喜欢毒品,也不喜欢它们,"然后迅速的站起来走出教室跑去卫生间,我在里面待了几分钟好让别人看起来我确实是有状况跑进去的。
坐在珍妮的后面盯着她的头看了整整3天之后,我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最后我终于克服了自己的紧张,准备找她聊。我很自信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开场白。
"你试过在奇多圈上浇一些墨西哥芝士酱吗?"
"有,还不错,"她说。
"是的。"
在接下来的54分钟里面我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了。
那天我回家的路上,我很慌。离舞会只有两天了,如果我再约不到人,我就只能在周五晚上一个人宅家里看电影了。亚伦的情况刺激了我们其他朋友,他们都冒险尝试并约到了人,然而我却还要一个人看《铁血战士》,这让我头很大。
我对舞会这事无法介怀,直到回到家才发现我把拿着个车钥匙朝我微笑,然后想起今天是我第二次考驾照的日子。
"一起去车管所开始我们的表演,"他喊道。他扔给我车钥匙并开门给我出去。他从椅子上拿起一份报纸 ,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不坐前排了?"我问道。
"我一直想坐一坐有私人司机的车。一举两得了,"他说完把车门关上。
我走进这辆银色小轿车的驾驶位,点火,向车管所开去。我爸摊开报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上半截报纸压低,从后视镜上看着我的眼睛。
"嘿,时间过的真快。我不想往你脑子里塞一些没用的垃圾,但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吗?"他说。
"当然."
"别相信你的直觉。"
"什么?"
"你的直觉就是狗屎,"他说完继续看报纸。
"你刚说了一些狗屎一样的东西然后就看报纸了?!"
"嗯,如果不看看报纸什么的,就没有坐私人司机的车的感觉。"他说。
"你再考试前给我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我喊道。
他把报纸掀下来,露出一股嘲弄的表情。
"有什么东西爬你屁股上了吗?"
"都怪你,"我气急败坏地说。
"听着,冷静冷静。不是在挖苦你。我的意思是,每次你感到不自在的时候,你总是能不管的就不管。意思就是:当你的菊花很紧时,别听你肠子的,因为里面全是屎。"
他再次把报纸翻了回去,接下来去车管所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一路上都很气,想着他到底啥意思。"我又不是总是不管。他又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他每天只有一小时在我身边,"我跟自己说,越说越气。
我爸的话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不停的在我脑中回响,我让他在外面等,我登记完并在等待室等叫号。很快就轮到我了,我带着那穿实验室服装的监考员到我的车子旁,然后考试开始了。我爸的说辞着实让我气愤却也没法回应。载着车管所的监考员,我把车并入到了高速路,这次我全神贯注,操作很流畅。我坚信我可以找到一个反例,证明自己能解决困难而不是逃避困难。最终我的想法停留在约珍妮去误会这件事上。"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我也没有坐视不管,"我思考的同时把车子驶出了高速路,并且在停车标志处停了下来。然后我才想起我还没把珍妮约出来。我只是决定要把她约出来。扎心了,我左转把车子开到车管所的停车场。我感觉自己很失败。
"你通过了,恭喜,"我停好车后监考员说。
一开始我没听清。然后他又说了一遍我才明白过来。我考到驾照了。我完成了两个目标中的一个。我爸说的是不对的。我走出车子猛地关上车门。
"我通过考试了,"我在车管所外边跟我爸宣布道。
"靠!好样的,"他说。
"看见没有!"我指着他说。
"看见啥?"他的疑惑地皱着眉头。
"你觉得我干不成。而我却搞定了。知道为什么吗?我可以做很多你以为我做不到的事,"我炫耀道。
"额,好吧。我他妈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说是就是吧,儿子。"
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就像生活频道电影里面的那些站起来反抗她们丈夫的妇女们。接下来就是去约珍妮去舞会了。
第二天,我在公开演讲课的时候特意坐在珍妮的前边。这样我就没得躲了,我会开门见山的约她去舞会。我转过去面对着她。
"嘿,呃,珍妮,你是否。。。喜欢你现在住的地方?"
"呃,是的,"她说。
"不错,"我说完回过头去。
我做了个深呼吸再次回过头。
"呃,有个舞会你知道吗,你觉得也不错吗?"
"我知道舞会吗?"
"我在想。。。我不知道你舞会的时候有约了没有,不知道有没人约过你去,如果没有或者有但是你拒接了或者其他情况,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者明天我可以带你去舞会。"
这是她能从我这里得到最好的状态了。我坐回去等着她的答案。
"好,可以呀。"她说。
"好极了,"我说。
我转回身去发现老师正盯着我。
我太兴奋了,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剩下的时间里我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重温这场胜利,尽情地享受每一分钟。
"爸,我同学会的时候有个约会,借你的车用一下,"那晚他回家的时候我骄傲地说。
"不错嘛!恭喜你儿子。但可惜,我的车太烂了。我还是给你点钱打的去吧。"
第二天晚上,在舞会回来的路上,一辆的士由一个看着像有毒瘾的海明威开着,车上放着斯诺的《告密者》,在车子后排,我倾到珍妮一侧,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这是我的初吻。